【祖宗】乌合之众 01
老变态大魔王×白切黑小兔
短篇
意识流
剧情随心变
想看什么告诉我 努力写
01
那是个并不怎么好看的晚上。
徐文祖从诊所出来的时候，天上的月亮已经升到半空，青冷冷的月光照的满地，照亮街角跑过一只橘黄色的猫。
他站在诊所门口略沉思了一会，然后将手里的公文包从左手换到右手拎着，其间能听到包里的金属物品碰撞的脆响。
过了一会，他慢慢迈开步子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拨通号码。
“喂，大叔……你…要过来处理一下这边了…”
诊所里的女孩停了呼吸，一动不动地睁着眼。
02
徐文祖从不认为杀人有什么不对。
也许是从福利院开始。
九岁的徐文祖第一次拿起斧头砍向流浪汉，他抡着斧头，那脏兮兮的大叔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，就被砍断了脊柱。
他还记得收拾尸体时和血浆混杂在一起的脊髓，白花花的一大片，蔓延在肮脏的水泥地板上，打扫起来很麻烦。
麻烦。
特别是那双胞胎弟弟，站在一旁拎着剔骨刀不停的笑，眉眼都挤到一起，不住的拿手捂嘴，笑的口水都糊在手背上。
“嘻嘻嘻……嘻嘻！！文祖杀人啦！！嘻嘻……是大叔该死！！是他该死！！”
徐文祖偏头看他一眼，把斧头扔在地上。
严福顺:“文祖做的很不错啊！我们今天晚上……吃肉吧，好吗？我记得双胞胎最喜欢吃拌肉对吧？”
当时的严福顺还没有那么热衷于穿花花绿绿的体恤衫，一件干净的汗衫套在身上，整个人也看起来憨厚老实。
她笑眯眯的摸着徐文祖半长的头发，将拇指边的血抹在男孩的发端。
半响男孩垂下头，安安静静的喊了声妈妈。
“是的，妈妈。”徐文祖低着头慢吞吞的笑。
03
就像神一样，不是吗？
我想让谁生谁就生，想谁死谁就死。
不就像神一样吗？
这有什么不对。
04
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。
什么都是可以找到理由的。
“就像贪心的小孩从糖果店偷了两根拐杖糖，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好，没有人会发现，不就是两根糖罢了，何足挂齿。
所以他偷了，
因为喜欢。
这个可以解释一切。”
当徐文祖转过街角，在后街的巷子里听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。
荒诞，蛮不讲理，没有逻辑，甚至蹩脚难听。
可是说话声音却低沉悦耳。
他站在巷角向里望，黑暗里隐约看到一抹单薄的背影，巷子里的男孩跨坐在什么东西上，手里的一把蝴蝶刀在月光下翩然起舞。
一下一下，闪着细碎的光。
05
徐文祖很少这么大意。
也许是起舞的蝴蝶在眼前萦绕的太久；也许是巷子里的血腥味太过浓重，弥漫过来，也是血气蒙蒙的一片；又或许……是月亮下的男人，有一双过于漂亮的眼睛。
他对上那双眼，万千火种在心里点燃。
男人来的太快，刀也只停在距离徐文祖咽喉仅三厘米的地方。徐文祖抓住了男人挥舞的手臂，一瞬间，刀锋上冷冽的铁锈味，血的粘稠气息扑面而来。
夹杂其中，是男人身上淡淡的小雏菊味。
居然是小雏菊。徐文祖想。
“怎么，不怕我杀了你？”握着刀的男人在黑暗里直起身，他发力，将刀锋逼的更近。
相持。
“那试试吧。杀我”牙医低下头，在男人耳边含着笑道。
“杀了我。”
06
那是徐文祖和尹宗佑的第一次对话。
浓墨重彩，
发生在一片不太好看的夜色下。
【底层写手 努力写字 希望支持！】